初冬,黔中腹地的六广河畔无一丝寒意,温柔的阳光拥抱着大峡谷一望无际的绿意芳菲。那河水以一道洪荒之力劈开峻岭绝壁的雄姿奔腾不息地向东涌去,在天地之间,划出一道流光溢彩的痕 ... ... 无不令人举目谨仰!
六广河,为何谓之“六广”?我猜想,是不是因它三面来水,六面来风的广阔、浩渺而得其名?或因乌江水系不可驾驭;绝壁陡险、惊鸟难越而谓之此称?当然,不可为真也不以为然。为此,我得从那百年古渡彼岸起航,去寻找它深而广的寓意与答案。
在古渡,一尊巨形雕像在十月艳阳的朗照下,更显得气宇轩昂,而那尊塑像不正是明代大理学家王阳明先生的化象吗?如此看来:这阳明先生与六广河竟存不解之缘,故而――河与他而闻名于世,他与河而更显伟岸流芳!
我是应才女小萍和作家跃华二位佳人之邀,来六广河采风写生的。
是日,我们乘一艘快艇奔驰在江面上,那快艇虽如离弦之箭般驶过幽峡,但却不以满足我寻觅六广河及其深度与广度内涵的急切心理!
蓦然,在快艇驶过的急弯处,一道白光闪现,且伴有隆隆轰鸣之声不绝于耳,顿时,令人眼前一亮。但见一泓飞水从天而降。细看,那洪水就从树根下、从沟谷旁、从岩缝里、从草丛中纷纷集结而来,它们由山溪变为小河,由小河变为迅水,又由迅水变成洪流,于是,呼啦啦 ... ... 纵身一跃!向悬空的天际,向刀劈的绝壁,向湍流的河谷扑去。瞬间,与西来的江河浑然相融,迅而扩展开来,并向遥远而宽广的东方奔走,继而,发出撼山应水的巨大声响!那如天籁般的声响和飘逸的水雾,回荡在无边的天际与广袤的大地... ...而这眼前的一切,怎不令人目不转睛!
我是个酷爱真山真水的人,并是个对山与水有着别样情感的画痴!而这眼前的景致,有谁能不为之动容与浮想连篇呢?就在这静心视听的当儿,我眼前这面泓瀑竟幻化成了另一番景致――
瞧,那是一群群连续不断奔进的人流,他们以一种无畏无束的姿态,在演绎着一种别样的风景,而那人流中的风口浪尖处,不是有小萍、跃华等学士的靓影吗?而在小萍、跃华他们的前面,不是又有小龙、长远、曾华等名君的化身吗?而在龙、远、华等人的前面,当然还有福林、承德等宿师的英容以及千千万万个各型魁首和才俊,以及那些知名或不知名等仁人志士的行踪哦!他们手牵着手,肩并着肩,一个连着一个,一个接着一个,前赴后续,续往开来!就这样不停地飞奔着,虽身临绝处,但没有犹豫,毫不退缩地腾空而起……好不蔚为壮观!
而他们奔去、追溯的最终标的,乃是那个儒学先贤“心即理”、“致良知”与“知行合一”的思想体系。可他们那番动人的举止,其实,是在传递一种信息,一种信念,一种文化态势和不泯精神!
你看,诗人小萍的诗歌唱响在云贵高原,作家跃华的散文风靡了黔中腹地,理论家、资深记者小龙、长远、曾华等人的著书立说威震了华夏大地,而艺术家福林,承德等先生的传统艺术,已成为传世珍品等,确不胜枚举。
是呀!正如阳明先生留下的千古名句:“遍行奇胜才经此,江上无劳羡九华。”……
所谓“羡九华”,这也许是先贤对后生们的一个预言,或许,就当是一个激励吧!
……
回过神,我击目远眺。嗬!六广河,竟然满眼是景――峻峰碧水,蓝天绿树;“白马奔野” 、“阳明妙笔” 、“象鼻吸水”,以及“五老怀抱”等,可叹,银珠落玉盘,游龙终不断,方为移步换景,步步皆景,的确,名不虚传!而这样的景致,不仅是动人心魄的风景,还能勾起人们想象的空间和万缕的情丝。故而,应当说――这里的山水不仅养育了一代人民,更是孕育了当地厚重的历史文化,启迪了人们无私奉献,不断进取求索的不辍精神!
在顺水飞舟,再回望那面大瀑时,我虽愧觉尚未找到六广河为何以“六广” 命名的可塑依据,但却倏然彻悟——这里的水与人之共生,人与水之共闻,之所以慨叹此河:三面来水,六面来风,瀛水滔滔,名声大作,不愧为鸿远深邃而“六广”!
【作者简介】
邓春源:贵州开阳人,报刊主编,电视策划人,上世纪五十年代出生于文化艺术世家。主要从事书画、雕刻艺术门类的学习创作。八十年代开始文学创作,至今已有散文、报告文学、诗歌、短篇小说等在全国各类刊物公开发表百余万字,著有文学专辑《时光散落的碎片》。曾获《人民文学》《贵州日报》《贵阳日报》《劳动时报》及微刊平台等文化媒体奖励多次。
系贵州省作家协会会员、贵州省散文学会副会长、中国散文学会会员、贵州省书法家协会会员、贵州师范大学职业学院客座教授、国际休闲养生专委会特骋书画家。
责任编辑:刘涵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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