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义民
悠悠千载梦黔川,漭漭高原山门寒。四十经年男儿气,革故鼎新赋新篇。
——题记
说与霓裳莫舞,银桥不到深山。冬风仿若纤瘦的诗人,缠绵蕴藉于人才罕至的云贵高原,谲诡浩渺的白云,在遵医边上聚了又散,散了又聚,熙熙攘攘的历届遵医学子,亦复如斯。岁馀的昼夜敲骨入髓,斑驳了散满校园深秋的银杏叶,凋零了换了深装和着远山一律青黛肃穆的风景树;诗画了东湖寒江扁舟子的石桥古塔。韫椟藏珠般静候某个清冬里的明月,来点亮这里蓄脂待燃的灯塔。时间倏尔流逝的刹那,便是黔北遵医学子青春激扬、放飞梦想的指梦为马。
国之大事,在祀与戎。许多的梦,从早晨到黄昏,倘若坚持便成了彩虹。朝花夕拾遵医的不凡校史,从关东医学院到遵义医科大学;从朔漠西风的北国到杏花烟雨的南方;从南迁北还的抉择到向南向南再向南的遵医人的坚守。扎根遵义,建设贵州。遵医师生的命运,从来都是与国家的命运休戚相关。俱往追昔抚苍穹主沉浮,我们是贵州人,我们是遵医人,我们锐意创新,青春激扬,放飞梦想。
悠悠千载梦黔川,漭漭高原山门寒。
江从白鹭飞边转,开在青山缺处生,倘发问于你:“你对贵州的印象是什么?”错愕一刹,你兴许立马想到荒瘠;立马想到天无三日晴,地无三里平,人无三分银;立马想到下里巴人,穷山恶水尽出刁民。或许,贵州兽脊般的群山犹如座座森严的千年古刹,斑驳的山门,珈蓝的涩语。斗折蛇行的山间小路到穿山跨云的铁轨,巍峨险峻的娄山关到高耸入云的梵净山,关山阻隔的小学到堑山湮谷而成的大学。和来自平原的学生相比,我们常常像住错森林的精灵。名随土地贵,味逐水泉迁。然而,我们不自卑。自一九六九年踏上第一列南迁遵义列车开始,遵医人的命运早已与贵州的命运休戚与共,离了娘的孩子哪里都是江湖。一九八零年九月大连医学院复办,师资北调使遵医元气大伤。然而,天若有情天亦老,人间正道是沧桑。以陈荣殿老院长为代表等一批老教授选择了留守,从二十世纪八十年代初期到九十年代中期,遵医师生在极度困难中扎实进取,一步步地实现了艰难的复兴。谁的青春不可珍,谁的梦想不为贵,谁的爱不言暖?觥船一棹百分空,十岁青春不负公。珠流璧转的年月,遵医人为贵州人民的身体健康做出了卓越贡献。而厚重土地所衍生的乡愁,正如鲁迅对故乡海滩碧空金黄圆月的留念;又如席慕蓉心中没有年轮永不老去的树,又恰似北岛流荒天涯的墓志铭。如今,我走到了遵医边上。我听见昨夜寒风冷雨落下的声音,我听见遵医人对贵州大地爱得深沉的共鸣,我听见这个时代锣鼓喧天革故鼎新的号角。
四十经年男儿气,革故鼎新赋新篇。
预发五百年新意,到了千年又觉陈。黔北遵医在革新,于是白云聚散无常生活幻光不断,于是草木青山姹紫嫣红枕冷衾寒交替不同,于是从“欲把西湖比西子,淡妆浓抹总相宜”到“秋阴不散双飞晚,留得残花听雨声”回声不绝。而聚散、浓淡、远近,往往是事物的通透升华之路。千年大破局,山门终敞开。贵州之发展,极大汇聚了大数据等新兴产业,分散了落后产能;极大积浓了重视知识人才文化氛围,淡化了夜郎自大的心理;极大增近了和沿海地区的沟通,弃远了狭隘闭关自守姿态,这一次贵州一定不会再缺席。四十年前改革开放的春风沿着东海岸,吹遍了天之涯,地之角。四十年改革对于一个大国而言并不算长,始皇嬴政三十九岁统一中国;汉武刘彻十六岁登基;康熙玄烨十四岁亲政。然而打江山容易,坐江山难。正如习仲勋所说:“人民就是江山,江山就是人民。”人民有需要,有需要就要改革,所以改革只有进行时,没有完成时。
自信人生二百年,会当击水三千里。
曹植有言:“惊风飘白日,光景西驰流。”当代大学生正值风华正茂,追逐梦想的路上每一次怦然心动的美感,都犹如青春之花临了雨露;晚霞映了黄昏;苹果当年砸了牛顿。鲁迅先生曾说:“愿中国青年都摆脱冷气,只是向上走,不必听自暴自弃者说的话。”贵州大学生要博观而约取,厚积而薄发。树枝摇曳的午后,体育课上我们是遵医田径场上的健儿;如沐清流的早晨,我们是书盈四壁图书馆里的常客;关于文学,也关于月照诗魂徐志摩和他八宝箱里的秘密。夜色温柔得像湖面的夜晚,我们倾耳注目于医学生的庄严宣誓仪式。正如钱钟书所言:“明朝即长路,惜取此时心”。我们感受于改革变化所带来的美好。家人来遵医看我时,他们会夸赞遵医校园干净美丽。我心了然,遵医改革是贵州高校改革的缩影,是中国高校改革的缩影,是改革开放四十周年的缩影。凡事变则通,通则进,进则达。从中考到高考,从古代科举到当今大学,从贵州到中国,改革所走的每一步都算数,是诗、是画、是信仰。
贵州在革新,遵医在革新,遵医大学生在革新。
冬风仿若瘦削的诗人,却吹出了一个世界。遵医的银杏叶还在修改它的回忆;青黛肃穆的风景树蕴积着来年的涅槃 ;寒江扁舟子上的石桥古塔情有独钟,韫椟藏珠般静候某个清冬里的明月,来点亮我们变革求新路上的灯塔。如今,我走到了遵医边上,我迈开了大阔步,决心上前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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