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以史为鉴,走乡村振兴之路——《元庆史话》的志书特点之分析
贵州文化网 发表于:2022-07-29 12:20:43 来源:贵州文化网 作者:王克楠 点击: 评论:0

 王克楠

 
一部精装本的《元庆史话》放在案头,沉甸甸的。我知道,这部著作来之不易,历时四个多月,由省散文学会23名作家精心采风,终于按照“村志”的一编纂体制成书。虽然元庆村两委班子曾经在2017年计划开笔写村志,但终于因为史料有断层而搁浅,但是“柳暗花明又一村”,时值省散文学会组织作家到元庆村进行采风写作,有目的地全面挖掘和反映元庆村在新时代的全新面貌,催产这部全面反映了元庆村自然资源、人口、政治、军事、交通、教育、人物的《元庆史话》诞生。
 
笔者因为在河北涉县井店三街村主编过村志,对于村志这一文体稍微熟悉,所以对《元庆史话》的阅读还比较通畅。村志是地方志书的一个重要组成部分,它以最基层乡村为写作对象,全面梳理一个乡村的地理、历史、经济、风俗、文化、教育、物产等方面,具有特殊的历史价值、文化价值和学术价值。《元庆史话》虽然不是严格意义上的志书,但其内核是按照志书的要求来编纂的,起到了“存史、资治、育人”的作用,下面笔者分四个方面简析此书的方志特点。
 
一、从纵的方向寻觅元庆村的由来
 
凡是一个村庄的出现,都有自己的历史由来。一个村庄的村民或者是移民,或者是迁徙而来。元庆村是一个多民族杂居村,村庄的历史可追溯到明代,村中有神秘的笕竹屯,贾华先生这样描写,“扒开杂草一看,是一道人工砌筑的实体墙体,有垮塌痕迹,这段城墙高约一米多、长约几百米,是用较大石块砌筑而成。”因为考证遇到困难,就为文本留下了神秘性。笕竹屯肯定是古代一个大规模的屯兵之地,在当地数公里范围之内都是军事要地,元庆村如今还有营盘山、卡门、灯杆坡等地名。至于元庆村的老蟆洞更是具有传奇特点,“每每洞口如果有水冒出来,贵州必有大事发生。”这样的传说很难收入比较规范的方志之书,但在“史话“中就可以活灵活现地记述出来。
 
哲学家总是试图回答“人从哪里来,到哪里去?”其实,方志可以最直接回答一个村庄的人从哪里来。不仅可以回答这个问题,还可以向读者呈现一个地域在历史中曾经有过什么产业?一个乡镇的出现,产业是重要的物质基础。元庆村有什么产业呢?作家们经过调研,调研到元庆村在被岁月侵蚀、1661年在铁厂坝建铁厂,1667年建酒厂,1921年建油厂,1933年建碾米厂……可惜这些厂址已经岁月侵蚀,已经无迹可寻,但历史曾有过的实体企业,为元庆村奠定了商业文明的基础。
 
二、从横的方向看,全面提升元庆村的经济实力
 
这部《元庆史话》虽然不是严格意义上的村志,但对于元庆村来说,确确实实起到了村志的作用。这部著作不仅全面盘点了元庆村的地理、历史、风俗、教育、物产等方面的情况,还可以帮助地方官员了解元庆村的山川地貌、风土人情,从而方便有志之士充分发掘元庆村的实力,利用当地的产业优势,全面展开社会主义新农村的建设。
 
元庆村确实地形复杂,从黎安延伸过油房大山至大石山的北部山脉,从黎安延伸经紫江山,老木关至木踏石的南面山脉,两条山脉的中间形成50多公里的走廊,元庆村地处走廊的中部,形成了一个大坝子形,如船的形状,长达5公里,宽1.5公里,特别适合耕种……然而,旧年代的元庆村仅仅种粮食作物稻谷和苞谷,村中的百姓也仅仅温饱。改革开放以后,村中的大部分强壮劳动力到外地打工,虽然造成村中耕地大面积荒芜,外出打工的元庆村人大都去经济发达地区,在打工的过程当中逐渐改变了思想观念,其中一部分人转工经商,头脑更加灵活。他们中的佼佼者,流转农民土地开始种植猕猴桃,建起了六广镇至修文县第一个200亩标准化猕猴桃种植基地,在园区辐射作用带动下,全村村民种植猕猴桃已达1000余亩,有的村民还建了一定规模的养殖场,养猪、养羊、养鸡,村庄的养殖业生机勃勃,经济收入由1978年人均收入120元,现如今人均收入超过5200元。
 
元庆村的经济是全面发展的,元庆村在交通、水利、村庄建设等方面,也得到了长足发展。2018年,村两委带领全村村民完成了22.1公里的公路建设项目,实现了“寨寨通”。2019年完成了全村饮水工程,清咧的水进家入户,从此村民告别用扁担挑水桶的历史。在用电上,元庆村也是一波三折,最终安装上了一台50千伏安变压器,全村自发组织施工,自筹工程款,经过全体村民的努力,家家户户用上了电灯。村里还安装了打米机、磨面机、打浆机等,充分享受着工业文明的成果。
 
20世纪50年代初,党和国家号召大修水利,修文县和息烽县一拍即合,决定建一座水库。水库修成后,元庆村两委组织村民,开渠挖沟,向元庆村纵深引水。当时正是1985年,引水工程从漆树丫口,经过蜂子岩、南丫、油房大山,修到元庆四队,全长约两公里。由于没有任何机械助力,全凭人工使用原始的施工工具,挖通了水渠,使灌区100多亩田地享受了水泽之福。
 
人的精神驱动力可以带动环境的变化,自20世纪70年代后,元庆村方方面面都在改变着,1974年4月,元庆村首座提水站建成;1996年6月,首门程控电话在元庆村开通;2009年6月,元庆村第一个移动通讯基站建成;2018年元庆村实现“一环九肘,两纵三横”交通网络;2020年,元庆村建成500亩以上标准坝区……这一个个过硬的硬件工程,为现在的元庆村实现经济起飞 提供了保障。
 
三、以历史的格局呈现人物的思想境界
 
乡村是物质的,也属于精神的。在乡村,“乡贤”可以体现精神力的辐射,“乡贤”这个词汇一度在乡村消失,十分令人遗憾。所谓“乡贤”,即是为地域做出过特殊贡献的人,至于元庆村无论是在古代,还是在今日,都出现过很多乡贤。乡贤的特点是做人有境界、有威望、有号召力。在乡村,乡贤是一个广义上的称呼,乡贤不一定从政,也会有从事文学艺术人才,有医生,还有体育人才等。
 
元庆村虽建村的历史只有三百多年,但乡贤不断,村十七任党支部书记,扑下身子办实事,届届相传,确实是人民群众的领头雁。在历届党支部的带领下,元庆村“一区六园”建设格局终于形成。其中“绿色共享园”200亩,“农业创新园 ”100亩,“水果采摘园”150亩。“农林体验园”100亩,“山地百果园”100亩,元庆村建成了星级民宿、标准化乡村卫生室、互助幸福院、花灯排练室……2021年被评为修文县“乡村振兴”示范点。
 
乡贤是对元庆村做出突出贡献的先进典型,如:光明使者吴维常, 为改善村民用电做出了贡献;如六广花灯的继承人,他的花灯技艺是耍流星,“在一根三米多长绳子两端各系一个称砣,耍流星者拿着绳子中段,向两端的秤砣耍转。”这位不同寻常的老人名字叫燕兴云。元庆村教育开山鼻祖李年贵, 1942年在村中办第一所私塾,聘请其姐夫担任教师,招收四乡八里的孩子到私塾就读,点燃了元庆村教育发展的星星之火。虽然李年贵在文革中被当做旧知识分子进行批斗,但他无怨无悔。后来元庆村希望小学向上一级学校输送了数以百计的优秀人才,教育功臣李年贵功不可没。
 
在众多乡贤中,赤脚医生李呈信是普通的,但确实是元庆村的英雄,“他潜心研究针灸,反复用自己的身体做实验,疗效有效后,才去治疗病人。”有一次,一位村民家中种苞谷,请另外十几人去帮工,吃完早饭,所有帮工者出现了腹痛,有的口吐白沫,在乡卫生院输液后,控制不住,李呈信到现场问清吃早饭的情况后,判断为食物中毒,于是对症下药,使十几人的生命转安……《元庆史话》的写作者们写乡贤不看地位,只唯贡献,这样的编纂态度令人折服。
 
四,对《元庆史话》方志特点的俱述
 
在中国每一个村庄都是“形态末梢的中国”,每一个村庄都有自己的历史变迁,都可以从一个侧面印证时代的发展,可以说,一滴水可以映照出太阳的光辉。麻雀虽小,五脏俱全,中国具有悠久的方志编纂传统,村志的编纂在中国的明清时代就已经有了,大多集中在中国的江南地区。编纂村志也会受到限制,就是因为一个村庄的选材范围小、人口少,因而村志的编纂会受到限制,这和县志、府志、州志会不同,其重点记载其他志书上没有记述的部分,是某一个乡村独有的,这样的凡例虽然小,但小中有大。
 
另外,需要注意的是方志的条目体,一般的地方志对于条目体是有规范要求的,但村志由于小,可以突破限制。如《元庆史话》就用了元庆典故、传统拾遗、古今“乡贤“、山村抒怀四节来表达村庄的变化,期间穿插渗透了元庆村的其他变化。另外,世系年谱在方志中也是重点,但对于一个村庄来说,由于人口少,人口流动大,不可能那么完善,不可能对每个姓氏进行追溯,不可能对每户户主的人生阅历、专长业绩进行详细描述,但可以择要进行叙述,如元庆村出了42名大学生,可对部分大学生的人生经历、主要业绩进行叙述,以彰显元庆村的教育成绩。
 
元庆村的历史虽然仅仅300余年,但由于其特殊的地理位置,在修文县乃至全贵州具有典型存在价值,为元庆村做志,有助于抢救村庄的历史文化,有助于搞清村庄的产业历史,有助于挖掘元庆村的民间文化,如花灯、山歌以及婚丧嫁娶习俗,这都是村庄民间文化的内容,对于乡村文化的挖掘,有助于“前有所稽,后有所鉴,功在当代,惠泽无穷。”
 
《元庆史话》虽然不是规范的方志体,却是按照方志的体制组织材料写作,由省散文学会组织23名作家,对元庆村进行全面的整体的采访,然后分事物、分人物、分民俗、分产业进行分门别类地记叙,为元庆村留下了尽可能完善的资料系统,这是一笔经过升华的精神财富,这对于省散文学会是一次重要的“文学服务于社会”的文学实践,可以说双方实现了双赢。
 
当然,对于一部村志来说,《元庆史话》还稍显有所不足,比如对于土改时期的村庄阶级划分,对于“大跃进“时期的村庄的躁动,对于“文革“时期村庄的生产停滞不前,都缺乏记叙。相信对于《元庆史话》的修改本,一定要会更加完善。总之,《元庆史话》是一部难得的村史类重要著作,尤其在贵州这个地方,是村志类作品中的姣姣者,也是元庆村振兴乡村文化建设中的一个创举。对于省散文学会而言,是乡村方志编篡中一次重要尝试,此举利在当下,功在千秋,在此,仅向全体编纂人员真诚的感谢并致敬。
 
统筹:刘禹涵
 
责编:张珺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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